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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白问：

    “所以你对通神柱什么看法？”

    “就算硬件资源是无穷的，人类的贪欲也没有尽头。”

    “理论上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萧白隐约察觉到了，冥冥之中的穿越必然性。

    这让他思考一个问题：五年前，自己到底为什么穿越到寒武国的？

    所谓人肉电池，其实是超级母体炸取人脑的模糊算力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时候就一直在观察你了，觉得你制造玻璃和肥皂的方式很有趣，没想到后来发现，你只是业余制造，内心还是想修行。”

    “我很好奇的是，我几个月前才教伱的那些科学知识，为什么在那之前你对灵纹科技的了解就很深了，还能开发出灭灵灵纹和火药来？”

    “靠科技发展维持的理想世界，依然改变不了压迫的本质，只是被剥削的东西可能会从资源、劳动变成思想，准确说，会变成算力。”

    萧白前世看过《黑客帝国》，知道人类被当成人肉电池的理论设想。

    随即，萧白取出了灭灵铳。

    绯月嫣然一笑，略显神秘。

    萧白好奇的翻开一看，果真是黑碑碑文的副本，虽然不是全篇，甚至有些错漏，但篇幅算很大了。

    就算炼气了，她也不会修行的。

    合体境的萧白，灵力四溢，喷播不止，直接给绯月搞炼气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人类的本能，因为人类就是靠这种源动力一步步变成现在这样的文明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占据高位的人类，唯一能做的，就是让那些被压迫的人类沉浸于廉价的快乐中不可自拔，甘愿当算力。”

    这么说，通神柱的碑文很可能是灵力的起源。

    灭灵灵纹的好处在于，它是破坏性的毁灭灵力地基，而破坏所需的能量远小于建设。

    萧白坐在长案上，端起了茶盏。

    萧白听的云里雾里。

    “灵纹科技，不止是工具。”

    饶是如此，萧白还是想听听绯月的解释。

    一个凡人，而非什么仙子。

    “你看，这一墙的书本都是我小时候做的笔记。”

    绯月领着萧白，参观了她小时候的书房。

    绯月拿到的碑文原件，大概正是妖盟偷到的那块。

    回到之前的话题，既然灵纹科技无法带领全民飞升，萧白忽然明白，绯月的新思路：为何发展到一定程度的高科技社会，是算力压迫。

    “让我们参悟学习，据说只要认真参悟就能修成正果……直到后来我才知道，这是通神柱的碑文。”

    “这意味着，璇姬可能永远达不到人类神经元的灵魂丰度，尽管她比人类要聪明的多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小时候，我对灵纹什么并不感兴趣，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修行，就拿研究碑文为借口躲避修行，没想到看久了，竟真的琢磨上瘾了。”

    你说的这个搜集情报的人是不是叫没钱麻溜滚？

    绯月略显娇馐的盯着萧白。

    五年前，他第一个感到一见倾心的女人，或者说第一个想要修改器快点觉醒的目标，正是绯月公主。

    “我也想永生嘛……”

    “单位刻印面积的灵纹算力无法再提高，只能通过堆积体积来提升。”

    在墙上的书架中，取出一本泛黄的书册。

    萧白曾经就在地下城，见过泡在水缸里维持生命的妖类活体标本……

    这就是沧海为什么这么重视绯月，而非别人。

    直到绯月登基后，新版的寒武国律法才暗暗取消了对妖类的描述。

    绯月道：

    “从最新款的璇姬来看，灵纹刻印的细密程度已经达到物理极限了。”

    绯月叹息着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我才说命运使然。”

    绯月忽然反问他：

    “你不是帮妖盟偷过通神柱么？”

    倒也不是苛责绯月，毕竟，按照天元道律和寒武国之前的律法，妖类本就是邪恶的。

    绯月没说妖类是正义还是邪恶，其实已经是公然违抗天元道律了。

    “就算创造了无灵世界，这一点也不会有任何改变。”

    绯月道：

    “这没什么，朝歌城就有专门从事情报搜集的人，关于你的事，我一直都有关注……不是你当帝君之后，而是从第一次送你黄金就开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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